【授权翻译】ALL THEY SEE IS SCARS
*第六章Then I opened my eyes*
（上）
*摘要*
“痛吗？”Steve低沉的声音颤抖着，手指抚过假肢末端凸起的伤疤。
那话语奇怪的熟悉，像是很久以前某个人吐露的某句话的回音。但士兵无法回想起是谁。
“不再痛了。”
*冬兵视角*
冬兵有很多安全屋，他正带他的管理者去往其中一间。它在东河旁边，从那里依稀可以看见布鲁克林桥。不知道是什么原因，那间安全屋几乎是立刻吸引着他前去。
安全屋是他在一座年久失修的楼顶租下了一套隐蔽的公寓房间。房间的主人，一对根本不会说英语的年老的中国夫妇，大多数时间都没打扰过冬兵。相比起瘾君子或是有犯罪前科的人，冬兵简直就是完美的房客——提前支付一年的租金但事实上每一次住在这里不超过两天。
“这就是你住的地方，Bucky？”瘦小的金发男人好奇地问道，冬兵正关上身后的门，小心地插好门栓并仔细检查屋内。他布下的陷阱没被触发，说明上个月除他以外没有人进入这间屋子。
“天哪，这里闻起来就像死过人一样，”他的管理者叫着，皱起了鼻子，蓝色的眼睛转向冬兵，里面带着惊恐，“千万别告诉我里面真死过人，Buck。”
“没有。”冬兵机械地回答，背包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。厚厚的灰尘成团升起，就像一个小型核炸弹爆炸后的样子。Steve吸进了一点灰，大声地打了几个喷嚏。冬兵立刻拧起了眉，为自己刚才粗心的举动而懊悔。
被灰迷过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，金发男人什么也看不见，蹒跚地走向一扇满是污垢的窗户。冬兵在他触摸到窗台前拉住了他的袖子。“小心，有陷阱。”
他关掉了固定在窗台内部卷曲的机械装置，抬起窗格让一阵新鲜凉快的夜风吹进屋内。Steve擦擦他通红的鼻子又擤了擤，抬头向他露出一个感谢的微笑。
“谢谢。”管理者的咳嗽停止了。冬兵沉默地点头，退后一步留出一段恭敬的距离。他站在那里，注视着眼前瘦小的身形。Steve金黄的头发在昏暗的街灯中微微闪光。冬兵开始好奇，当那如同上等金丝般的头发滑过手指时会是什么感觉。它们会像看上去那样柔软吗？
冬兵捏紧了拳头，强忍住伸手触碰的冲动。
他不能。
冬兵只是一个物体，一台校准好了的机器。
它不应该有知觉。其他的管理者已经将此烙进了他的颅骨。
“Bucky, Bucky！”
他缩了一下，发现管理者正在对他说话，而他未经允许就走神了。他以为会受到拳打脚踢的惩罚，没想到Steve的手指轻柔而小心的触摸了他的手背。
“Bucky，有谁在追踪我们吗？为什么你会这副样子？我还是不明白……”他温柔的嗓音里带着一种急迫的口气。“告诉我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。”
这是一个命令，虽然是无意识给出的，但仍然是一个命令。士兵的嘴唇自动开启，以简短的语句汇报了最近几个月的事件。当他汇报时，他看见管理者的脸上浮现出恐惧，后又逐渐被悲伤与痛苦取代。Steve后退一步，冬兵猛地伸出手，毫无预兆地抓住了Steve的前臂。管理者没有像他所想的那样因接触而退缩。
所以他断断续续地说：“请不要离开我。”
废物。一声冷酷的嗤笑在他脑海中回响。没用的杂种。
“我不会的，”温暖的手指不知什么时候攀上他坚硬结实的手套，带着宽慰人心的力量紧贴着他手腕露出来的那一片狭窄的皮肤上。
“我保证。”
冬兵抬起他的眼睛，管理者小而苍白的脸出现在视线之中。Steve的脸因为怒气而显得严峻，他明亮的蓝眼睛里显现出压抑的愤怒。但当他与冬兵目光相接时，面庞柔和下来。
“我保证，”他坚定地重复着，打手势示意走向几步之外满是灰尘的床垫，“我只是准备建议我们到别处坐下来说。你看起来需要休息，Bucky。洗个澡然后吃点东西什么的。”
Steve徐缓地引着他到床垫边，告诉他待在原地并奖励性的给他一个微笑。冬兵看着Steve穿过小小屋子走向厨房的那一边，踮起脚打开每一个橱柜门，仔细的查看里面的东西。除了一些蹦跳的蟑螂和蜘蛛网，别无其他。厨房的冰箱也坏了好几年了。
“你难道不吃饭吗，Buck？”Steve有些烦躁的问着，两手空空的回来了。冬兵没有说话，指着门边的黑色背包。
“噢，对。差点忘了。”管理者说，面露喜色。“好主意，Bucky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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忘记了前情的孩子们，点这个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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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章真是……虐死我了qwq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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